《李爾王》是莎士比亞的四大悲劇之一。
李爾王〈King Lear〉裡面可以探討的主題相當多,
例如:
暴風雨(Storm)、發瘋(Madness)、瞎眼(Blindness)、正義(Justice)、
平行情節(Parallel plots)或是繼承權(Heirdom)等等。
全劇以慈愛與渴望為始,轉化出自私、敏感與猜疑,
卻以罪惡戰勝善良告終。
情感細緻,氣勢磅礡,視為莎氏登峰造極之作。
李爾王的故事在十六世紀英國歷史著作和詩歌中已經流行
故事就在國王李爾(Lear)與女兒間的對話中拉開了序幕。
虛偽諂媚的長女高納里爾(Goneril)與次女雷根(Regan),
以花言巧語訴說著對父親的愛。
老國王信以為真,衝動之餘,各分給兩個女兒三分之一的國土。
然後他轉問他最寵愛的小女兒考狄利亞(Cordelia),
小女兒十分厭惡姐姐的阿諛奉承,於是她向老國王說:
"love and be silent"
意思大概是:「我愛你,即使不用說出口,也不會改變。」
她的率直,反而激怒李爾,剝奪她該得的分地,遠嫁給法國國王。
後來,長、次女和她們的丈夫的忘恩負義和冷酷殘忍把李爾王逼瘋,
在狂風暴雨之夜,他衝出女兒的宮廷,奔向原野和無情的風雨之中。
考狄利亞聞訊,興兵討伐,但她和李爾都被俘虜,考狄利亞被縊死,
李爾也在悲痛瘋癲中死去。
與此平行的情節是大臣葛羅斯特(Gloucester)
聽信私生子艾德蒙(Edmund)的讒言,放逐了自己的親生兒子。
葛羅斯特因為反對李爾長女及次女的不義,被挖去眼睛,
然後在不知情的情況下,
於原野上受到被迫害而裝瘋的親生兒子的保護。
葛羅斯特父子的情節是莎士比亞添加的,
用以烘托主題的普遍性。
而高納里爾(Goneril)和雷根(Regan)
兩姊妹為了爭奪艾德蒙(Edmund)的愛情,
彼此爭風吃醋,自相殘殺而死。
《李爾王》所要說明的是權威和人文主義者嚮往的→
真愛、真誠、理性和社會正義之間的矛盾。
李爾王開始時是一個封建君主,他把國土分封給三個女兒。
在父女關係上,
他要求口頭的愛,要求絕對服從,表現出專制的特點。
他要的不是「真誠」而是虛偽。
他雖把權力交給了女兒們,但仍想維持表面尊嚴。
這樣一個帶有封建權威觀念的人遇到了兩方面的挫折:
1. 代表「真誠的愛」的考狄利亞(Cordelia)傷害了他的自尊心。
2. 口是心非、虛偽欺騙的大女兒和二女兒對他冷酷無情,
給他極大打擊,使他咒駡她們忘恩負義,以致發了瘋。
莎士比亞用浩瀚無際的原野、狂風暴雨的黑夜……
這樣原始的大自然的激蕩情景,不僅烘托出李爾轉變的痛苦心情,
也批判了李爾王長女和次女違反人文主義原則的冷酷無情。
在莎士比亞看來,人類社會或人性中存在著善與惡兩個因素,
大自然同人性一樣,也有善與惡兩個方面。
在暴風雨一場中,大自然的惡更進一步襯托出人類社會的惡。
成為悲劇,則是因為他在錯誤的道路上遲疑不悟,
盲目衝撞,造成不可彌補的損失,待他悔悟過來說:
「阿諛我的人對我說:『我是一切』,這是謊話。」
為時已晚。
在暴風雨之夜的幾個場面,李爾開始對受苦的人表示普遍同情:
「可憐且衣不蔽體的窮人,
不論你們在哪裡,都在忍受無情風雨的襲擊,
你們頭上沒有屋頂遮蓋,腹內饑餓,衣衫襤褸像鑿著窗洞,
請你們把自己保護起來,我過去照顧你們太不夠了!
豪華的人應受些教訓,
暴露你自己一下,感受一下窮人所感受的。」
這固然反映作者對窮苦人的同情,
更重要的是通過這一細節來肯定仁愛的原則。
雖然考狄利亞(Cordelia)代表的是「真誠」的愛,
可惜她對父親表達「愛」的言詞太直白,
老父親體會不到她的誠意。
她說她不能把全部愛交給父親,只能按照她的本分愛他,
一分不多,一分不少。
要保留一部分給未來的丈夫,因而激怒了李爾。
這一觀點既批判了封建權威所要求的絕對服從,
也肯定了新興資產階級對個人幸福的要求。
因此造成無法挽回的遺憾,導致….
所有人物只能以「死亡」來結束這齣大悲劇。
[李爾王的名句] 分享:
1. Nothing will come of nothing.
一無所有只能換來一無所有。
2. Love’s not love
when it is mingled with regards that stands aloof from th’entire point.
愛情裡面要是攙雜了和它本身無關的算計,那就不是真的愛情。
3. How sharper than a serpent’s tooth is to have a thankless child.
逆子無情甚於蛇蠍。
4. Blow, winds, and crack cheeks! Rage! Blow!
吹吧!風啊!吹破你的臉頰,猛烈地吹吧!
5. ‘Tis this times’ plague, when madmen lead the blind.
瘋子帶瞎子走路,這就是這個時代的病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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